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何况我们的子孙享用的富贵远远不止五世,你也不用太过介怀。」
邵勋摇了摇头,道:「我不在意。我在意的他顿了顿,拉住了裴灵雁的手,情真意切道:「始终只有你。」
饶是久经商场,裴灵雁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她用空着的左手理了理鬓发,嗔道:「还是那么油嘴滑油,真想骗我两世?」
邵勋有些「着急」,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不信我?」
裴灵雁把脸转向另一边,道:「你刚从羊献容床上爬起来,让我怎么信?」
邵勋无语。
花奴真的和前世不太一样了。
若在以往,她多半用嗔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包容他的一切。可现在么,如果邵勋没看错的话,这是在等着他来哄?
他清了清嗓子,道:「先前不知道你回来了,现在知道了,复有何求?我这就去与长秋说清楚。」
裴灵雁的耳朵竖了起来,轻声问道:「说什么?」
「说我要娶你。」邵勋说道。
裴灵雁心中高兴,嘴上却说道:「彩礼八亿,你给得起么?」
「慢慢挣就是了。」邵勋浑不在意地说道,话里话外好似他当年拉队伍打匈奴一样。
「你连工作都没有。」裴灵雁轻笑道。
「简单。」邵勋一直观察着女人的表情,见状松了口气,亦笑道:「我这么能打,去当个保安总不是问题吧?」
「保安工资不高。」裴灵雁眼波流转,说道:「不过天山资本在广陵、建邺都有物业,待遇还不错,你若愿意去的话,可以当个保安经理。慢慢一赚钱攒彩礼吧!」
「好!」邵勋一口应了下来,然后轻车熟路地揽住了女人的腰。
裴灵雁朝他怀里靠了靠,又道:「你前世的那些老相好们,真不惦记了?」
「不惦记了。」邵勋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前尘往事,何必再带到今世呢?她们有了自己的生活,能过得好,就足够了。」
「真的?」
「真的。」
「我在乌海遇到了一个招商局的工作人员,姓王。他们家就是俗称的‘县城婆罗门',在当地很有势力。不,或许不仅仅是县城吧,在整个市里都颇有人脉。小姑娘不简单啊,见到我时聊了两个钟头,似乎看出了什么。这样的人,你不想见一见?」
邵勋心中一跳,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不动声色,只慢慢凑近裴灵雁,轻声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想娶的只有你啊。」
话说完时,已轻轻吻上了女人。
商务车外面十步远的地方,司机已经抽了半包烟,皮鞋旁满是烟头。
虽然看不见车里发生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但他完全可以想象,裴总大概是被那个小白脸迷上了。
说实话,有点不体面。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可真够无聊的。消息传出去后,公司里那些青年才俊们定然扼腕叹息。
这个阶级固化的世道,谁不想吃软饭呢?毕竟这是一步登天的美事啊。
正遐想间,却见车门打开了。司机没有扭头望去,只用眼角余光稍稍瞄了下,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男人还算规矩,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后便往广成宫正殿走去。
裴总则不着痕迹地理了理秀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机总觉得裴总的脸有些红。
「身份证收好了吗?」清冷的声音传来。
司机神色一凛,立刻回道:「已经收好了。」
远处再无声音。
司机又悄悄看向已消失在台阶远处的邵勋,心中大为羡慕。明天裴总身边的刘助理就要拿着身份证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了,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好运还是歹运,稀里糊涂之下就结婚了,特娘的还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司机又意识到以后怕是要巴结下那厮了。说不定,人家哪天就走马上任,
空降到公司的某个部门,堂而皇之发号施令。
作为天山资本的第一批老员工,这点敏感性还是得有的。
(简单说下新书的事情吧。买了几十本书,还在看。最近实在有些懈怠,可能之前太累了。这个月基本还是研究史料,十一月准备存稿,新书可能在月底或12月1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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