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程文秀摇摇头笑着开口，“真拿你没办法。”
下一秒又换了语气，“都过来坐吧，站在那难看的很。”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嫌恶，沈皎只能装作没听到跟着沈群在沙发上坐下。
“妈......”沈群看着坐在一旁的老太太，低声开口。
“你别喊我，你该看你媳妇。”老太太理了理裙子上的小披风，正眼也不瞧他。
沈群面上尴尬，看了黎薇一眼。黎薇的脸色不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小声朝老太太开口，“妈，有人在呢。”
“哼，”程文秀从鼻尖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移开目光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沈皎。
沈皎只觉得那目光仿佛带着刀子一样尖锐，又带着漫不经意地不屑。她仿佛赤裸被绑着在众人面前等待临刑一样，难堪极了。她的肩背挺的笔直，可是没有人发现她微微发抖的小腿肚和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皎皎，快叫奶奶。”沈群仿佛没看到程文秀那鄙夷的目光，连连招手让沈皎走到他身边。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沈皎只能点点头，咬咬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因而学了舞蹈的缘故，她的体态极好，就算是现在这样笔直站着，也不露一丝怯，端庄优雅地好似天鹅。
“太过小家子气。”程文秀扫了一眼她的脸，不耐烦地转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