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人是不想灵珊你再……再执行任务。”
她最大的任务除了保护阿九的安全外，最重要得便是让九小姐认清楚男人，省得她被虚有其表的贱男人蒙骗了。
阿九闭着眼睛慢悠悠的品茶，深深的吸了口茶香，“不愧是贡茶，一年也就十来斤。”
“陆指挥使？”
莫家的继承人三少爷对九小姐很是冷淡。
况且九小姐的要求很奇怪，只在认字会算数的婢女中选，认多少字不论，不能一个大字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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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罐茶叶连外祖父辅国公府上也不多见。
“往后二姐姐碰见他，也可称他为陆叔叔。”
莫昕岚听说后，主动来寻阿九，进门后也没同她推诿，真诚的说道：“九妹妹若是信得过我，我把蓝玫，秋水送你。等母亲把江南九妹妹用得惯的仆从接回来，九妹再把她们还给我。”
莫宅还隐藏着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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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冠杰也好，莫隽咏也罢，他们都是儒学弟子，饱读圣贤书，遵礼数规矩，就算收通房侍奉，也没脸把主意打到女儿或是继妹身边去。
“父亲在诏狱会同他亲厚些。”
“奴婢同灵韵一起进府，最熟悉她，其她人，奴婢了解不深，不敢给九小姐添乱。”
灵珊隐藏起惊讶，应了一声。
姜氏么？
“世上雪中送炭的少。”莫昕岚浅淡的一笑，主动握住阿九的手腕，“你就不怕选来几个投机的？”
婢女们互看一眼，其中有几个不认字意图蒙混过关的人打开纸条后，彻底的呆住了。
莫盺怡似没发觉怔怔出神的莫昕岚，甄选的丫鬟已然集中在门外：“有二姐姐帮我把关，我更有信心。”
灵珊妩媚的眸子眯起，“教坊里侍奉爷们的女子不是清贵小姐就是功勋贵女，教坊每日来来往往的男人有多少？京城最大的妓寨就是教坊司。”
灵韵见四下无人，小声问道：“太过容易了。”
灵珊没有推脱，站在阿九身边，她再看台阶下的女婢时气势大不一样，“第二列第三个，灵韵，就是你。”
阿九把茶盏撩到桌上，“离间我同二姐姐，你还敢叫冤枉？灵珊，你把这个老刁奴送去管家那里打她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顺便也让府里那群宵小之徒看明白，夫人对我和二姐姐一视同仁。”
阿九笑眯眯的催促：“别害羞，连第一个写答案的勇气都没有么？第一个把纸条给我的人，有额外的奖励。”
她执笔写了几个字，转身恭敬的把纸条递给阿九，“奴婢拜见主子。”
“我不知大人对九小姐是不是有情，可我知道唯一能让大人不冷静，不理智，失控的人就是九小姐，否则我们不会到她身边侍奉。”
成国公陆家？
两人福了一礼，退出院门。
莫昕岚手指微颤，避开莫盺怡的自信光芒，那份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明明九妹妹此时不该才华初绽，到底是谁改变了她？
推开房门，莫盺怡站在回廊下，庭院里只有十几个年岁不等的婢女来应征，大得有十六七岁，小得不过八九岁，来应征的婢女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妥当，阿九在着装上倒也挑不出毛病。
如此，仆从婢女们更多采取观望的态度，能推脱的尽量推脱。
“九小姐出落得太好，难怪大人担心。”灵韵低声道：“你说大人到底对九小姐？”
秋水等人从没见过用锦娘选贴身婢女的小姐，不由得多了好奇之心。
“遵命，九小姐。”
灵珊俏脸一变，痴痴的一笑，“曾经的我早就葬在乱坟岗了。”
阿九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叫什么？”
原本有不少人瞄准九小姐贴身婢女的位置，然而姜次辅被关进诏狱，莫家十余年间一直由周姨娘操持，虽然周姨娘是妾，姜夫人是继妻，一旦姜夫人娘家获罪，姜夫人能不能保住位置还很难说，周姨娘可是养大莫老爷唯一的嫡子——三少爷莫隽咏。
“她若有做姨娘的野心，也不会笨到来我身边。”
莫昕岚详细的介绍她们的出身，她们是阿九如今能用得上的。
“我得了一罐好茶叶，请二姐姐喝。”
阿九连答案都没看，随手撕碎纸条，“我还缺一个婢女，你帮我选。”
九小姐莫盺怡将甄选近身婢女的消息在姜次辅入诏狱后传开，并在莫家仆从中引起很大的震动。
“明明娘同我说，二姐姐也一起去的，你为何不提？”
“秋水，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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