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本来就对纪三老爷忠心,经过这段时日,跟着纪三老爷习武,眼看着纪三老爷的变化,对纪三老爷的忠心,以及对纪晓棠的心腹和敬佩,就更深了一层。
“姑娘不带婢子,好歹带了翠儿去。”锦儿对纪晓棠道。
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她不亲自去看看,无论如何无法心安。
“铜钱,你说那天庄子大家都吃了酒,是哪里来的酒?”纪晓棠却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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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山庄子,则是另有所指。那是个小庄院,就在纪家祖坟旁边,是专供纪家祭祖时家眷休憩的所在,平时只有几个负责看守和维护坟茔的家人在庄子上。
“小的特意问了阿牛,听说是宅子里管采买的周管事。他到附近村庄上办事,天晚了,就顺路上山,很带了些酒菜,就请庄子上的人都吃了。每个人都分到了酒肉,当天晚上大家都吃醉了。”
“如果不是尽早来查看,等过两天这草木长实了,只怕再难发觉。”纪晓棠看了看那块草皮,轻声地说道。这块被动了的地块,正挨着纪老太爷的坟头,与纪老太爷比肩。
纪晓棠在家事上留心,不仅吩咐了自己的心腹丫头们,也跟纪三老爷的心腹都吩咐过。让他们处处留心,但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就来禀报她或者纪三老爷知道。
闹鬼之说,就是近两天才有的。
“现在我还说不准,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没事最好,如果……”纪晓棠沉吟。
破坏人祖坟风水,不仅犯了律例,而且也是极为伤阴鸷的缺德事。在清远县,谁敢打纪家祖坟的主意,那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的有个姨表兄弟叫阿牛,就在清溪山的庄子上当差。这件事,还是刚才他进城来找小的,无意间跟小的说起来的。”铜钱忙道。
“小叔,我要去庄子上看看。”纪晓棠立刻说道。
纪三老爷精神大振,让小厮们赶紧再加一把力气。
不仅是长随小厮们踌躇,就是纪三老爷一时也是犹豫不定。祖坟动土,是一件大事。而且这动土的地方紧挨着纪老太爷的坟茔,如果扰了老太爷的安眠……
江庆善的人送酒,坟茔地土被动。
“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肯定是被挖开过。”纪三老爷蹲在地上亲自看了,就皱眉道。
“只有先斩后奏。”纪晓棠就道。
“周管事……”纪晓棠心中一动。
阿牛虽是打杂,并不管事,但却可以肯定,庄子上并没人动过那块地方。而且,就在三天前的夜里,纪家的坟茔上闹过鬼。
这个周管事管着家里灯油蜡烛等的采买,平时与江庆善来往颇密。后来纪家落魄,这个周管事更直接投靠了江庆善。到了那个时候,纪晓棠才知道,这周管事,一直就是江庆善的人。
铜钱说是清溪山的庄子出了事,纪晓棠和纪三老爷都不由得心中一凛。
至于小厮知了,则是被纪三老爷安排引开江家人的注意力,不至于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
纪晓棠只带了翠儿一个跟随服侍,纪三老爷的两个长随平安、富贵带着阿牛骑马跟随,小厮铜钱赶车,除此之外,并未惊动纪家的其他人。
“是清溪山的祖坟上……闹鬼。”铜钱迟疑着道。
纪晓棠没有让人惊动庄子上的人,而是让阿牛带路,直接到了“动土”的所在。
她和纪三老爷现在就走,暂时先不让人知道。
“什么事,快说清楚。”纪三老爷瞪了一眼铜钱。
锦儿有些犹豫,但看纪晓棠心意坚决,也只得答应。
“你先拖上一阵子,到了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就这样说,……我很快就回来。”纪晓棠嘱咐锦儿,千万不能泄露她和纪三老爷真正的行踪。
“晓棠,你……”纪三老爷也听出些门道来,惊疑不定。
“怎么跟老太太和你娘说?”纪三老爷拦不住纪晓棠,就问。
“当时都吃了酒,糊里糊涂地爬起来去看过,没发现什么,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山猫野狗了。”阿牛当时的话,是这样说的。
很快家伙就被取了来,纪三老爷撩起衣襟,卷了袖子,当先拿了家伙挖起来。铜钱几个见了,也都忙抄了家伙,就往地里挖了起来。
如果出了什么事,纪晓棠是个小姑娘。所有的罪责,怕是都要推到纪三老爷的头上。他们这些跟着纪三老爷的人也跑不掉。
“但凡出了事,都有我承担,你们不必害怕。”纪晓棠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