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我怎么替你说好话呢?在老太太跟前吵闹、动了手,竟然还说出什么休妻的话来。”纪晓棠就看了一眼江兴龙。
“这个计划可行。”纪二老爷听了纪晓棠的话,略一思索就点了头。
“谁还有事?若没事,就都先下去吧,晚间再来回话。”纪晓棠就吩咐道。似乎是料理好了家事就要离开。
纪晓棠一开始并不肯应,江庆善央告了半晌,说了无数的好话,纪晓棠才叹了一口气。
江兴龙应该是被江庆善教训过,在顾霞儿面前低声下气,又有江庆善在旁边说了几句,顾霞儿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江庆善这次带着江兴龙来。一是向纪家道歉,二就是要接顾霞儿回去。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皆大欢喜就好。”纪晓棠就道。
这是将冲撞了纪老太太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要说江兴龙休妻的话了。
“都是我的错。”江庆善就又坐不住了,忙就站起来,冲着纪晓棠作揖,只说全都是江兴龙的错,是他管教不善。“兴龙他也不是诚信,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的。还请三妹妹能在老祖母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老太太倦了,正歇着,你们就不必去了。”纪晓棠告诉江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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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还稀罕什么礼不成。”虽这么说着,一面就打发了小丫头去请顾霞儿,“庆善大哥十分心诚,少不得我在老太太跟前担些不是。只是还有一件事。……庆善大哥当着我的面说的好,谁知道回去了会怎样?”
大家计议已定,外面就有人来禀报,说是江庆善来了。
“三妹妹说的是。”江庆善附和道,就又问,“二叔和小叔?”
江庆善带着江兴龙被人领进纪家二门外的一间议事厅,就见屋子里管事的媳妇婆子们都在两旁肃立,纪晓棠在上首坐着,正端着茶盅慢慢品着。
“闹成这样。大家都不好相见,只有我现在管着家,还要管这些我自己都不懂的事。”
“是。”江庆善一见纪晓棠这样问,不用纪晓棠再明白说明,就清楚了纪晓棠的意思,“这也是担心她刚进门的新媳妇,江家的家事,迟早要交到她的手里料理。儿媳妇是自家人,巧儿不过是外人。”
“说这些也迟了。我娘让我捎几句话,说不管是因为什么拌嘴,大年下的,就在老太太跟前就闹成那样!就是我们都不敢的。是将我们纪家当做什么了,将我们老太太当做什么了。你们这样的贵客。我们以后可是招待不起。还请你们远着些我们吧。”
“我娘自然是辛苦的。”纪晓棠就笑了笑。
“既然要交给江少奶奶料理。不如就早点儿交代给她。”纪晓棠又道,“这样也免得舅老太爷和舅老太太整天在我们老太太耳朵边唠叨,老太太听的多了,也烦恼的很。”
“三妹妹尽管放心。说起来,是我这小畜生配不上我这个儿媳妇。我看我这儿媳妇。还比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更重几分。三妹妹相信我,……再不会让儿媳妇她受委屈。”
江庆善如今并不敢在纪晓棠面前托大,也就规规矩矩地在地下站着。
纪晓棠没有说下去,江庆善还是懂了。
“老祖母是怪我了?”江庆善立刻做出十分懊恼的样子来。
纪晓棠并没有吩咐人给江庆善让座。
“你明白就好。”纪晓棠似乎就很满意,同时还松了一口气,“家和万事兴,什么都比不上一家子和睦来的重要。我这也是替我娘管家之后才悟出来的道理。”
“晓棠,江庆善可不好对付。”纪三老爷就道,显然不放心纪晓棠。
让顾霞儿掌家可不是她的意思,究其根源,都在顾老舅和江氏身上。
纪晓棠就想起来,顾霞儿在她面前对江家诸人的称呼似乎都很不客气,只除了对江庆善。即便是背了人处,顾霞儿还是很恭敬地称呼江庆善为公公的。
江庆善话中的谄媚之意非常明显。
“晓棠。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兴龙他已经知道后悔。晓棠,你就将霞儿请出来,让兴龙当着大家伙的面给她赔礼道歉。”
江兴龙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他在纪老太太跟前与顾霞儿吵闹,被纪家赶了出去,并没有就去烟袋胡同,而是回了家,就将事情跟江庆善说了。
“时辰不早,我也不留你们了。”纪晓棠见事情办妥了,就说道,“你们是不是还要往烟袋胡同那边去?”
“正是要去,只是给三妹妹添了这许多麻烦。”江庆善忙就陪笑道。
“你们这些人来拜年,本来是多高兴的事,我爹爹喝小叔也多喝了几杯。……这样的事,我娘说了,不敢交到他们手里,只好让我出来说几句话,把事情了解了。我爹爹还罢了,我小叔的脾气……,如何耐烦这样好言好语地,只怕……”
“晓棠,这万万使不得。”江庆善忙就摆手,“这是兴龙一时酒后气头上的话,不能作准,他过后也后悔的不得了。况且,霞儿那孩子,是我看中的儿媳妇,三媒六证娶进门来,是江家以后的主母,怎么能任凭这小畜生欺辱!”
“你是个懂事大度的好孩子,不要跟他这不成器的计较。他今天也是喝多了酒,不然他不敢。……以后但凡他有冲撞你的,你也不要跟他吵,只管来告诉我。我会替你狠狠地教训他。”江庆善也对顾霞儿道。
江庆善带着江兴龙来纪家负荆请罪来了。
不管江庆善怎么说,纪晓棠只不让他去见纪老太太。江庆善无法,就带着江兴龙向纪老太太的院子方向磕头,说是改天等纪老太太肯见他们了,他们再给纪老太太磕头。
小丫头垂着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