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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叔这些天也很忙？”纪晓棠也就随口问道。
韩-小威武候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然而此时若不这样问，反而显得奇怪。
旁边的侍从又催了一次。韩-小威武候这才与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告辞，上了大轿，被一众人簇拥着往县衙的方向去了。
纪三老爷就瞧着纪晓棠，当着韩-小威武候的面，他并没有反驳。
“结识了晓棠和纪小弟，是我这次出行最大的收获。可惜不能久聚。以后晓棠和纪小弟若是来京，可来见我。”韩-小威武候就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谢夫人就道，“我问了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只说是公事，让我不要多问。我是看我们老爷的神色，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瞒不了我。肯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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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谢知县来见我。”
“我帮着我娘料理家务了。”纪晓棠就笑着道。
“一切顺利。”纪三老爷就笑道。
“回爷的话，并没有。”侍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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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韩-小威武候就笑了。
“就是考不中也没什么，韩小叔跟小叔投缘，到时候给小叔个闲散官职。小叔就也是个官身了。”纪晓棠就道。
“老四不容易对付，要动手，最好的机会在穆家寨。”侍从想了想，就对男子禀报道。
“回爷的话，都已经仔细查看过。”
“老四不能留了。”男子再次开口，便是冷酷肃杀。
“韩小叔别多心。这真的只是我和小叔的一点儿心意。许韩小叔对我们一见如故。不避嫌疑就送了那样贵重的见面礼，怎么就不许我和小叔与韩小叔投缘，因此投桃报李呢？”纪晓棠也微微挑了挑眉，含笑说道。
“爹爹，你劝劝小叔。”纪晓棠就暗地里给纪二老爷使了个眼色。
这句话似乎正说对了韩-小威武候的心思，看着纪三老爷的神色越发温和可亲。
“不过这些了。”韩-小威武候就道。“眼看年底将至，我也该赶回家去了。我这一趟出来，虽然颇见了一些人和事，但真正挂在心上的却没有。”
纪晓棠微微一笑，纪三老爷也哈哈笑着，就又坐下了。
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有些失望，半晌没有说话。
“这话说的倒是容易的很。”纪三老爷翻白眼。
“晓棠说了这话?”纪二老爷就看纪晓棠。
纪二老爷略一思索，就面露喜色。
下一次送出消息之前，也就是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能让那位知道……，侍从立刻明白了些什么，忙就领命。
……
“三弟，你不小了，也该有个功名或者官身在身上……”
“韩大哥有礼。”纪三老爷就道。
“我和小叔倒是想去找韩小叔，可韩小叔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也只好等待召见。”纪晓棠就道。
“晓棠……”韩-小威武候转向纪晓棠，“晓棠以后有什么打算？”
侍从躬身站在旁边，屏声敛气，并不敢吭声。
……
在给韩-小威武候送行之后，转天，谢夫人就带着谢怀瑾来纪家拜访。
“除了……你……们两个。”所以他才在回京之前，抽出这个空子来约见了纪晓棠和纪三老爷。
“我爹和娘也是这般说。”纪晓棠笑眯眯的，并没有谦虚。
韩-小威武候就眨了眨眼睛。
“我们老爷这回也能放下心来了。”谢夫人又说道。
韩-小威武候放下礼单，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纪二老爷点头，随即就叫了纪三老爷到跟前。纪二老爷没有跟纪三老爷讲读书如何重要，他说的是官身。
“嗯，我说了。”纪晓棠点头。“小叔，你不用担心。实在不成，你就真的去参加考试，那还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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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韩-小威武候送去厚礼，她的目的既不是给纪三老爷求官身，也并不是之前对纪二老爷所说的那样。或者说，她真正所指的善缘，并不是纪二老爷所理解的善缘。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晓棠是开玩笑的，大哥不必当真。大哥是有正事的人，哪里像我们，平时除了吃就是玩的。”纪三老爷就笑道。
说到这里。韩-小威武候就看向纪晓棠，眼神幽深。
“这一趟本就凶险，我都受了伤，何况是他。他还能比我更尊贵？”
“纪小弟若能上京会试，就来找我。到时候晓棠也一起来，女科一事，或许可以一试。”韩-小威武候就道。
“正是。”纪晓棠和纪三老爷都答道。
“晓棠年纪虽小，却已经会理家，难得难得。”韩-小威武候就道。
“这是你们两个小家伙替我置办的土仪？”韩-小威武候抬起头来问道。
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忙就上前行礼。
鱼饵已经放下，接下来就等着鱼儿来咬钩了。
“除掉老四，会打草惊蛇。”
“纪小兄弟，晓棠，多日不见了。”
“那就穆家寨。必定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男子吩咐道。
等低下头来看清礼单上的所写的都是什么，韩-小威武候脸上并不见异色，只是眉头微挑了挑。
纪晓棠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看纪三老爷和纪晓棠的脸色，纪二老爷也就知道，这次的会面相当成功。
“韩小叔。这份礼，说重也轻，说轻也重。轻的是物，重的是人心。韩小叔若是嫌它轻，我们不说二话，立即收回。韩小叔若是嫌它重。我和小叔也不在韩小叔面前碍眼，立刻告辞。”
“……学着料理田庄上的事。”
“这就好。以谢大人这些年的功绩，也很当得的。”纪二太太就道。
“韩小叔难得出来跟我们相见，这一回京城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和小叔准备了一桌小宴席，庆祝结实了韩小叔这样的英雄人物，也给韩小叔送行如何？”纪晓棠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