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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妇人道：“你让福乐过去瞧瞧。”
妇人见上头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略略一看，让福乐交到了瑛兰父亲的手里。
“难得这位夫人这么慷慨，还不好好感谢人家……”
“停轿！”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一顶软轿随着一声妇人的吩咐停了下来，轿帘开处，里头一名相貌不俗的妇人开口向跟轿的随侍丫鬟问道：“锦屏，前面怎么回事？”
“跟我们姨娘还敢讨价还价，小心我揍扁了你！”福成举起拳头在他面前一晃，吓得瑛兰父亲把还没说完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福乐福成！你们两个退开。”福乐听了福成的话，正跃跃欲试，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姨娘，”锦屏低声道，“这种是非之地，你何必蹚这趟浑水？”
围观人众也都纷纷说道：“是啊，柳三，二十三四两也就到顶了，你还想怎样？”
“我店铺里有。”人群中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招呼道。福乐跟着他去了店铺，掌柜帮忙写上了卖身契约，交由福乐捧出了店，交给了妇人。
妇人微微颔首，说道：“我今天打算把你买下，以后就让你服侍我，你是否愿意？”
妇人问道：“父女俩吗？为了什么闹事？”
妇人一掀轿帘，走了出来。锦屏忙道：“姨娘，你怎么出来了？”
锦屏跟着妇人走到圈内，问瑛兰父亲道：“这位大叔，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蓬松着头发的于秋素道，“大叔要如此殴打自己的女儿？”
瑛兰父亲向妇人细细一番打量道：“你要买下她？”
妇人看向于秋素，问道：“姑娘，你会什么手艺？”
“玉香楼是什么地方？”锦屏脱口问道。
于秋素听说是要把她买了去做使唤丫头，心想怎么也比卖到妓院来得强，遂点头答应。
妇人听说要把人卖到青楼去，向倒在自己脚边的于秋素看了一眼，只见她垂着头只是伤心哭泣，忍不住弯身扶起她来，见她虽然发丝凌乱，满面泪痕，却依然掩不住一张清秀娇美的脸庞，不禁思忖了一会儿道：“既然你要卖，不如卖给我好了。”
瑛兰父亲被他一声怒喝，一个激灵，喃喃嘀咕道：“卖就是了，嚷什么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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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阻拦道：“哎呀姨娘，那种糟乱的地方，你怎么能亲自过去。”
瑛兰父亲苦着脸道：“小哥，你要知道，我辛辛苦苦把自己女儿养大，还教了她一身手艺，怎么能随随便便贱卖了去。”
丫鬟锦屏道：“回姨娘的话，前头堵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秋素怯怯地道：“算不了什么手艺，只是稍微会一点女红。”
瑛兰父亲道：“实不相瞒，我们家里穷，养不起她，所以我今天是准备让她去玉香楼的。谁知道这死丫头不懂事，死活不肯，非要在这里闹腾。臭丫头！给我起来！”他一把揪住了于秋素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一下又掼倒在了妇人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