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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素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这会儿反而睡不着了，睁着眼睛想念家人，忍不住轻声啜泣。柳瑛兰从睡梦中醒来，听了一会儿，问道：“又想你家人了？”
外头妇人答应了一声，不一时，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交给女儿道：“兰儿，你来喂她吃吧。”然后把于秋素扶了起来，靠着墙壁。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你的身子才好一点，还是早点睡吧。”柳瑛兰正了正身体，打算就睡。
于秋素想起奶娘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让自己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家世姓名，遂想了一会儿道：“叫我素素吧。”
不提还好，一提到父母兄长，于秋素又忍不住要堕泪。
柳瑛兰进来看见这一幕，一愣之下，还是问道：“吃完了吗？”
于秋素看着妇人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间，睁开眼来，于秋素看见柳瑛兰躺在自己身边，也是，这家里本就简陋，也只能挤挤了。
于秋素不答，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于秋素喝了两口，眼睛开始湿润。想起家人，眼泪忍不住就往下直掉。
“怎么只喝了一半都不到。”柳瑛兰看着粥碗道。她见于秋素低着头不说话，将碗一放道，“我看你身子好多了，不如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很好呢！”
柳瑛兰搬来一张凳子道：“来，你就坐着看我干活吧。”说着拿来一个盆，里头装上了水，开始刷碗。
于秋素低眼瞧见自己的手臂，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
柳瑛兰给她端来一碗稀粥想要喂她，于秋素撑起身子，向她摇了摇头道：“我的身子轻快多了，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我不想出去。”于秋素语调平淡地道。
“好吧，那你吃完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柳瑛兰说完，将碗交到于秋素手里。
于秋素鼻子一酸，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素素。”柳瑛兰重复了一遍道，“很好听的名字。看你的样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
于秋素看着手里的粥，还真感觉饿了。喝到一半，却又悲从中来，泪水滴答滴答地掉进粥里，良久难以止住一腔悲情。
“问你个问题好吗？”于秋素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于秋素不愿多说，只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你浑身都湿透了，”小女孩道，“我们已经给你换过衣裳，你那件我娘已经给你去洗了。”然后又对着门口喊道，“娘，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