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吴铮道,“‘惠仁堂’是我娘手里起来的。我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对了,听汪兄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又夹杂着其他地方的口音,不知府居何处?”
锦衣本就心细如发,这段时间来,她早就觉得吴绮帘不太一样,如今听她自己说出来,不觉了然,随后微微一笑道:“是谁啊?”她知道吴绮帘本就打算来告诉自己的,所以也就直问了。
确实。锦衣的想法还正是吴绮帘此时的心事,自从元宵那晚被汪逸强吻之后,虽说当时的她又羞又怒,可令她奇怪的是,从此汪逸的那张英气的脸就总是在她的心田徘徊来去,再也抹不去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有冷冰冰地话语,总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文泽想到吴绮帘居然如此对香主不敬,暗笑一声后正色道:“香主,要不要属下替你去教训教训那丫头?”
“这么晚了,妹妹还没歇息吗?”锦衣将她让进屋来,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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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经营的就是‘惠仁堂’呀,”吴绮帘听汪逸说到自家的药铺,赶紧得意地插嘴道。“你说的‘惠仁堂’就是我们家的呀!”
却说文泽把吴绮帘掳来,交给了汪逸,汪逸把时不时在自己头上乱扣断袖帽子的吴绮帘往背光的一处墙角一按,冷笑着盯着她道:“你可真行,这时候还在叫我断袖?”
“绮帘。你没事吧?”
锦衣向汪逸微微一笑,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汪逸给她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遂接口道:“公子说的是,比方说有些人相处再久也感觉陌生,而有些人萍水相逢,却相见恨晚。”
锦衣见她难得地谨言慎行,些许诧异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一年一度的元宵盛会许多人往往都会闹通宵,所以从酒楼出来,街市上还是十分地喧嚣,因为见汪逸和文泽两人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所以吴铮当下向两人告辞。
“姐姐,你说我会不会是自作多情了?”吴绮帘又嘟起小嘴道,“连他们住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而吴铮三人正原路而回。吴绮帘为了让兄长相信自己的话,又开始说道:“哥,我跟你说,那人真是断袖,上回来药铺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盯着……”
得了锦衣的承诺,吴绮帘终于敞开了心房,粉面含羞地向锦衣吐露心迹道:“姐姐,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吴铮见妹子如此一说,也不便当面拆穿了妹子的谎言,遂只能尴尬地笑笑不说话。
汪逸一愣,忙抱拳向吴铮一拱手道:“原来乐善好施的‘惠仁堂’的东家竟是吴兄,失敬失敬!”
锦衣不料她居然会是这样一问,不由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会这么问的锦衣,微微一笑后道:“这个,这种问题,我也不清楚啊。莫不是妹妹……”锦衣察言观色。本想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可话说一半,感觉不便,终究还是住了口。
“原来是这样。”吴铮点头道,“这么说来,汪兄是打算长居此地了?”
“说来话长。”汪逸摇头一笑道,“我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只不过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口音方面难免有些混杂。”
吴绮帘听锦衣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对那家伙的态度转变地太快,遂含糊道:“讨厌是讨厌,是一边讨厌一边喜欢。”
本打算即使长篇大论也要做一番挑战的吴绮帘,却在一刹那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的嘴已经被眼前的这个霸道的男子给封住了。感受到汪逸的嘴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想要挣开却被他的手牢牢地按住了后颈,吴绮帘又羞又怒,正当她想要竭力挣扎的时候,汪逸却猛地松开了她,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说我断袖吗?我只是为了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断袖而已。说实话是吧?那么现在呢?你要说的实话是什么?”
“绮帘妹妹,怎么回事?”
锦衣见她还真有些为情所困了,遂安慰道:“不是已经知道他们现在住在苏州了吗?有缘自然会相见的。”
“你无耻!”吴绮帘羞怒之下挥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哪知早已被汪逸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以前一直都是跟着我结拜的大哥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汪逸道,“不过去年我已经在这边盘下了一处宅子。”
吴绮帘见自己不明不白地被汪逸抓了来,倒是一骇,等回过神来后,猜想他是恼怒自己揭他隐私,想到此,她也不想迫于他的淫威,看着他冷冷地盯着自己,她硬起头皮,梗着脖子,一抬下巴回视着汪逸道:“怎么?我可不怕你,你以为把我抓了我就会向你低头吗?断袖就是断袖,我又没说错,难道这天底下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