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瑜说完,徐勋就打了个手势,待到钱宁知机地上前堵住了张瑜的嘴,继而左右两个军校又拿了绳子将张瑜绑得结结实实,他才上前说道:“张公公,我都说了,如今拿你是因为你玩忽职守,你嚷嚷什么皇上驾崩,那到时候就不是追查这一条罪名了,后果你自己清楚。至于太医院那些人,我也是奉了钧旨,立时三刻就要去拿的”
挣扎了两下的张瑜听完这话,正在死命蹬着的腿渐渐就停了下来,面上的惊惧微微少了两分,只眼睛中却露出了哀求的表情,仿佛是请徐勋去掉堵嘴布,容他说两句话。然而,让他大失所婴的是,徐勋却丝毫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只是又撂下了两句话。
“如今太龘子殿下还在气头上,你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请张公公不要自误。
<
br>
至于有什么要说的,不妨如今在心里打点一二,到时候自然有你上奏的机会。”
御药房前头就是文华殿,再隔着不多远就是文渊阁,希望此番不要惊动太大才好
从御药局中带走了张瑜和两个这些天负责合药的内侍,徐勋便把人交给了张永,一同交割的还有五十名军士。毕竟,这内官监大牢在哪里,他是半点都不清楚,还是交给熟悉宫中布局的张永最是妥当。紧跟着留下五十人看守了御药局,他便又带人从左顺门出了左掖门。他这一番即便再想低调,动静依旧很不小,正在左顺门旁边的内阁和制敕房诘敕房得到了消息不说,就连六科廊也得了信,一时上上下下为之哗然。
“之前西苑突然驻军我就觉着奇怪,这会儿怎么突然又封了御药房还有,徐勋不是人在北镇抚司诌狱吗,太龘子殿下还没登龘基,怎么就突然把皇上关进去的人给放出来了”
刘健闻讯怒不可遏,而李东阳亦面色凝重地说:“太龘子殿下想来是为了皇上的猝尔崩逝而一时气昏了头,可迁怒御药房总不是道理。就算他们真的有过失,至少也该先查过再说。”
“而且就是查,也轮不到徐勋去查”谢迁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看着刘健说道,“元辅,昨日皇上重托仍历历在目,这徐勋又带着人去了外头,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想必司礼监诸公也不想看着这京城内外大乱,让他们居中想想法子,容我等请见太龘子殿下如何”
“是得见见太龘子殿下如今这等时刻,怎能让宫里宫外先乱起来”
刘健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文书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吩咐了一声进来,须臾,一个文书官就匆匆而入,往三位阁老脸上一扫,刚刚才通报过御药局被封消息的他便再次恭谨地弯下了腰:“元辅,李阁老谢阁老,太医院院判刘文泰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