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叶途飞所部也投入了战斗,他们自营地为攻击起点,和韩彭两部相互呼应,对日军形成内外夹击,三面包抄的进攻态势。
提到了宝藏,提到了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所有人都不再争论了。
“感谢老天爷!看来您老人家也是知道好歹的!”第二天一早,彭友明冒着严寒,展开双臂,对着天空呼喊。
高桥信的脸色非常平静,他问道:“守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彭友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所有作战单位依托日军阵地,迅速布置对外防线,卫大队长,你安排几个人,跟着我们一块去高桥信的住所,把那批宝藏给夺过来。”
卫向东则说:“我相信高大哥的人品,我认为小日本之所以不恋战,一定是为了避免伤亡,贾家汪易攻难守,日军一定是想着先撤出去,然后再组织反攻。”
一行人在卫向东的一队战士的护送下,冲进了高桥信的住所,一幢空落落没有任何活物的大院子。
五分钟后,总攻开始了。
“不!”彭友明一口回绝,语气坚定不容商量,“我们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正月十四,一定要发起对贾家汪的进攻作战,一举拿下贾家汪!”
高桥信面无表情,他遥望着贾家汪的方向,喃喃说道:“只要有他在,一切就都有了可能,叶途飞,我真的不想你就这么被皇军杀死。”
高桥信的嘴角再次抽动,他说:“我要的不是击溃,我要全歼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歼他们。”
高桥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叶途飞的心猛然颤动了起来,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冲抵了他获得胜利的喜悦。
“这么容易?这么简单?日军不是驻扎了三个中队的守军吗?将近六百人的日军就这么轻易地战败撤退了?”叶途飞一连串地向自己提出了种种疑问。
三方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信号,示意另外两方,我部已经完成第一阶段作战目标,到达了总攻位置。
高桥信摆着手说:“你还真说错了。做贼心虚这个词说的还真有道理。我当时啊,手脚都不听使唤,软的!”
“高桥君,除了松本联队的第一包围圈,我们还有福田联队和中增大队组成的第二第三包围圈,支那人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是断然不会从高桥君布置的铜墙铁壁中溜走一个的。”
镇子外,距离韩彭叶三部会师点约五里地远,一座小高地上,搭着一个简易的帐篷,帐篷下,站立着山下敬吾和高桥信。
叶途飞说:“不是有问题,而是圈套,我估计,我们现在已经陷入日军的包围了,彭书记,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撤出贾家汪,趁日军的包围圈尚未合拢,寻找到缝隙,突破包围。”
“恭喜你,高桥君,刚刚收到贾家汪守军的电报,敌军已经突破了贾家汪守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他们愿意,现在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贾家汪了。”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被彭友明的祈祷所感动,正月十一,雪停了,之后不过半个小时,天放晴,太阳出来了,气温迅速升高,地上的积雪也迅速地融化。
卫向东看着高桥信,使劲地点着头。
高桥信的嘴角连续抽动了几下,说:“令松本一郎联队立即封锁包围圈,告诉松本一郎,让他不可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出任何冒失行动。”
韩鸿勋打断了叶途飞的分析,说:“叶老弟啊,那批宝藏你是亲眼看见过的,是不?这些日子里,日本人没有在你的眼皮子下把这批宝藏运走,是不?所以啊,管他什么阴谋不阴谋的,咱们先夺了那批宝藏再说。”
高桥信的嘴角微微一颤,说:“代价不小啊!他们都安全撤离了吗?”
叶途飞想了想,说:“以我对日本人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
仰望着灰霾的天空,彭友明向老天爷祈祷,就让雪这么一直下着吧!他宁愿选择雪地里作战,也不愿在泥泞中冲锋。
高桥信说:“我不方便久留,这就回去了,小卫啊,你手里的那个东西一定要保管好,他比你的性命还要宝贵!”
闫希文此时也感觉到了蹊跷,他迅速召集了彭友明、韩鸿勋、卫向东和叶途飞等人,闫希文说:“以我的经验看,日本人是主动撤离的,我怀疑这其中有问题。”
当晚十时,战斗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