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向东惊道:“莫非是山下敬吾?”
卫向东笑着插科说:“闫政委的胃病只会在喝酒的时候发作,平日里,他老人家的胃好着哩!”
韩鸿勋自然被授为旅长职务。
卫向东也隐隐感觉到一些问题,但是他没能理清楚,所以,当彭友明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卫向东显得很迫切:“我也有种不祥的感觉,彭书记,您想到了什么?”
这时,韩鸿勋挺身而出,他临危受命,组建了一只敢于深入敌后的武装力量,这只武装力量初起的时候仅仅是一个团稍强的样子,当韩鸿勋奇迹般在敌后站住了脚的时候,上峰才看到了他的价值,给韩鸿勋配备了最优良的武器弹药,同时把编制扩大成旅。
闫希文没好气地回答说:“还能转移到哪里?徐州城呗!”
所以,酒未过三巡,大家便熟络起来,再也不管闫希文叫闫长官了,而是一口一个闫大哥。
彭友明不敢想象,他开始在房屋里来回踱步。
“来来来,闫长官也不是外人,当初你们几个也没少受闫长官的恩泽,今个,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地喝一场,不醉不罢休!”韩鸿勋兴奋地招呼他的弟兄们过来入座。
彭友明走到了卫向东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卫向东,问道:“咱们现在能集结多少兵力?”
闫希文对二人摆摆手,说:“别打岔,听我说,小日本对贾家汪增兵了,至少增了一个中队,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把那批珍宝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卫向东回答说:“我们大队有两百多人,沂蒙山的八路军能支援我们两个营的兵力,再加上我们在当地的各支地方武装,加起来应该有一千两三百人的样子。”
韩鸿勋部的驻地距离耿集镇约有两百里路,闫希文特意寻了匹快马,在太阳尚未下山前赶到了韩鸿勋的驻地。
韩鸿勋对老朋友的造访很是高兴,又逢年关将至,他吩咐手下赶紧备酒,他要和老兄弟在一起好好喝几杯叙叙旧。尽管这个时候距离部队吃完饭的时间还有至少一个小时。
卫向东说:“如果是这样,那山下敬吾为什么还要答应交换人质呢?”
陪着闫希文一块喝酒吃饭的还有韩鸿勋的拜把兄弟,他的参谋长及下面的三个团的团长。
韩鸿勋大笑,说:“我盘算着你老哥就是为这件而来的。说实话吧,我也正想为这事去找你呢。”
整个人质交换的过程非常顺利,山下敬吾没有做任何小动作,接到了高桥信和叶途飞张罗辉三人,便立即开着车撤了。
直到山下敬吾为他摘去了眼罩,看到了对面的化了妆的卫向东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正说着,闫希文进来了,他向二人打了招呼,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将半杯剩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放下茶杯,对彭友明说:“彭书记,我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韩鸿勋招呼弟兄们入座后,又向闫希文做了一圈介绍:参谋长姓王名少锋,一团长姓郑名大柱,二团长姓黄名河,三团长则是韩鸿勋的本家兄弟叫韩鸿杰。
卫向东瞪大了眼,表示了疑问:“向国名党借兵?闫政委啊,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的那四个拜把弟兄,都是当年跟韩鸿勋一起穿军装的乡邻,十几年的仗打下来,他们那一批入伍的乡邻也就剩下了他们五个。
彭友明回答说:“做地下工作的,一旦暴露了,也就失去了价值。山下敬吾能感觉到我是不会向他投降的,也就是说,继续关押我的结果只是会让他多浪费一颗子弹。但是,把高桥信交换过去就不一样了,因为山下敬吾还不知道高桥信在日军系统里还有没有其他帮手,挖出高桥信的帮手,对山下敬吾来说,是绝对的头等大事。”
闫希文这时给彭友明送去了希望,他说:“吃过午饭,我就去找韩鸿勋去,在国军的时候,我跟他关系不错,这老韩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从他那儿借一个团应该不是问题。”
彭友明说:“我们在徐州的联络点被小日本一口气给端掉了四个,我仔细分析了,这四个联络点都是你去过的,起初我怀疑是高桥信在背后做的手脚,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他。”
闫希文把卫向东伸过来的手拨到了一边,说:“滚你一边去!国军怎么了?莫说现在是国共合作,就算没合作,大家都是中国人,在一块打小日本,抢回咱们的珍宝,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