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离这才喘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河边张家大伯家,请咱们去做法事!”
“嗯?”
“是这样的。不是张家大伯半年前死掉了么?据说最近张老大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他爹,说是在阴间受苦,所以张老大才来请咱们做做法事,尽点心意……”
飞点点头,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丁离一呆,很是喜悦:“哦,哦!”拿了吃饭的家伙,就向着镇河边走去。
说起来这个镇不大,但是因为处在山,很多旧日的房建筑都保存了下来。远处更是青山隐隐,一条小河穿镇而过,两岸都是用碎石垒砌起来的河堤,还有一座石拱桥架在河。
以飞的眼光来看,只要这镇不被污染破坏,再过个一二十年,此地发展旅游业,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一排的青砖大瓦房,临河而建,颇有古意。那所谓的张大伯家,就住在这里了。乡下地方,地皮不值钱,每家每户都还有着一个大院。
看到飞师徒两个穿着道袍走来,还没有靠近,两人身后已经跟着了一大堆的小屁孩。又是好奇,又有些恐惧的跟在两人身后,却不敢靠的太近,显然是知道他们两个要来做什么的了。
到了张家的时候,更是人山人海的,挤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大天师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是知道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地方,看热闹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了。
这甚至让飞罕见的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尤其是夏季。总有人跑到河边去乘凉,甚至那大桥上的电线杆下,往往都有人下棋的时候,四周能挤的密不透风,却都是看棋的……
“先生来了……”四周的人这时候都不断和飞打着招呼。
飞只是不断点头回礼,让气度俨然。进了院,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大夏天的穿着那种军大衣,浑身包裹的像是粽一样,就这还是浑身不断发抖,脸色发白。
见到了飞,只是面前苦笑的点头。他老婆孩反而忙前忙后的招呼飞两人。
飞深深看了丁离一眼,丁离不好意思一笑。他也没有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和大天师报信去了,根本都不知道张老大居然病成了这个德性。
飞摆手阻止了张家老婆的殷勤款待,道:“我先看看张家大哥的病怎么样了?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张家老婆顿时抽泣了起来,哭诉道:“我家老公公也不知道有什么死不瞑目的,天天回来缠着我家男人。难道他要让自己儿给他陪葬不成?”
飞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能够动用的法力极其有限,要是遇到太麻烦的事情,他也没辙儿。
不过这样就未免砸了招牌,只要看看城隍庙的情形。就知道香火不旺,定然是以前给人做法事,没有什么效果了……
他围着这张老大走了两圈,心就有了注意,道:“我给张大哥画张符,你们再按照我说的,去买点药材,给他服用几次就好!”
病急乱投医,张家老婆也顾不得飞所说办法有用没用。只是感激的道:“那就麻烦了道长了!”
飞点点头,他这个时候,连内气外发都做不到。哪里又有本事给人画符?就算是画出符箓来,也是没有半点用处。
不过张老大这是沾染了阴气,自家身体正气亏虚,才变成这般模样。只要开几剂药,喝过之后,补充阳气,想来病势就会减轻。
这也是所谓的巫医不分家的道理!很多时候,人生病了,可以用法术治疗。而同样的,很多时候便是真的邪,也可以用药来调理。
事实上,像是张老大这样的壮汉,只要是身体强壮,阳气充足,一般的鬼祟都是不敢招惹的。
当下就开始买药煎药,足足折腾了一两个小时,药才煎好。飞胡乱画了一张符,用火烧了,丢入药。
反正这是符纸是飞用着松墨所写,病人吃了也无大碍。要是朱砂墨,那就非是普通人可以吃的了!
便是修炼之人,自己吞食符水,,一般也都是用着松烟墨的,决计不会用朱砂墨的。那玩意儿有毒……
一碗汤药下肚,那张老大顿时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也都觉着精神一震,身体暖烘烘的,把刚才包裹的紧紧的军大衣都给脱了。
这一下,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都惊叹了开来。纷纷小声嘀咕,说道看不出来道士居然这么本事。
张老大一家自然千恩万谢,一定要掏钱给飞。
飞这才微微一笑:“这事情还没有了解,我虽然扶正了张家大哥身上的阳气,但是再有鬼魂来纠缠,也是说不定的。这样吧,我道观之的神像有些旧了。你们就帮我重塑一个鬼帝大尊的金身,再让张家大哥在我道观之住几晚。定然能保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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